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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前讯息:樱子小姐的脚下埋着尸体07卷第三章:刺骨的谎言03
来源:哔哩哔哩     时间:2023-04-16 01:59:07

第三节

总的来说,我和耕治先生还是蛮合得来的。我们一边谈着我最喜欢的自行车和什么时候想骑骑看的摩托的话题,一边坐上了雪摩托。


【资料图】

乘着雪摩托在雪中快速有力地前进的感觉和汽车相比别有一番乐趣,耕治先生也开心地高喊着。在后座听着他大叫的我似乎也感受到这份乐趣,心中泛着兴奋和些许害怕。

毕竟没怎么骑过雪摩托,身子也露在外面,我可能还是没习惯耕治先生的驾驶风格,所以没办法百分比放下心来。

“哇啊啊啊——!”

粉雪被在地上划过一条曲线的雪摩托高高扬起。几乎要被离心力甩下去的我抓着耕治先生,用夹杂着恐惧和欢喜的声音叫着。

“头一次骑雪摩托嘛?”

“如果说是被雪摩托拉着的香蕉艇的话,倒是在冬季活动的时候坐过!”

为了不被噪音盖过去,我扯着嗓子大声向他回答道。除此外冬季活动的时候还经常去体验那种被雪摩托拉着做雪上漂流的橡皮艇。

但是雪摩托本尊是真的第一次骑。有一种心跳加速的快感。而且比预想得加速还要快,身体甚至被风吹得生疼。

因为我没有反对,再加上耕治先生也逐渐熟悉了操作,雪摩托跑得越来越快,转弯的姿势也变得粗暴起来。但是这种粗暴驾驶反而刺激着肾上腺素,让我忍不住兴奋起来。

“哈哈哈!”

正当我们两人的笑声回荡在雪山中的一刹那,周围的风景突然变了。

“诶?”

恍惚间,一股失重感传遍全身。

一瞬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眼前映着细雪纷飞的天空,接着便突如其来地被重力抓住。随着背部传来的冲击,我一时感到无法呼吸。

“啊……哈。”

完全没搞明白到底怎么了。等回过神来的时候我已经被从雪摩托上甩下来,躺倒在雪地当中。

“你……没事吧?”

在不远处同样浑身沾满雪的耕治先生没底气地问着。

“没……事……”

万幸的是松软的雪像垫子一样接住了我。强忍着旧伤口传来的一阵阵钝痛,我站了起来。

“树……?”

我才察觉倒雪摩托此时正翻倒在一棵树旁边。

“真是没想到……这里竟然有个洞。”

耕治先生的声音有些底虚。似乎是只有松树的树荫下积雪比周围要少了一块。

雪摩托完全被雪掩埋住了。一股不详的预感飘荡在空气中,我们两个拼命想要把雪摩托挖出来,可是半个车体插在积雪里的雪摩托甚至连动都不肯一动。

“这恐怕是没救了。”

“能挖的东西,铲子什么的有没有?”

耕治先生默默地摇了摇头,无言地回答了我。

“额……”

我慌慌张张地从上衣口袋里掏出手机查看。好在刚才翻车的撞击没把手机给摔坏。然而问题是,信号连一格都没有。

“怎么办,这里好像没信号。”

“真的假的?”

耕治先生一副目瞪口呆的表情。

“倒是……你知道我们现在在哪里吗?”

“…………”

他的回复只有一阵沉默。我们完全在这个满是雪和松树林的山里面迷失了方向。

“我……我以后再也不会和耕治先生一起出来玩了!”

我忍不住把心中所想的话喊了出来。而耕治先生好像根本没领会到我此时的不安,只是耸了耸肩说了句“不好意思”。

“嘛,顺着履带痕原路返回不就好了吗?”

耕治先生轻松地说着。可是事情真有这么简单吗?

这种情况下有时候不四处乱走可能才是良策。而且温暖的白昼正缓缓褪去,气温已经开始逐渐下降了。虽然表上还是只是下午三点,但这里再有不到一个小时就会天黑的吧。一个小时真的足够我们走回别墅去吗?

“诶?莫非现在情况很危险?”

终于意识到我的不安的耕治先生小声发出了好像感到害怕的声音,而我并没有回答他。我们两个除了滑雪服以外没有别的防寒用品,手头能吃的东西就只有一条登山用的巧克力能量棒。

“耕治先生平常抽烟吗?”

“不,我讨厌烟味。不光会把房间弄脏电脑要是沾了烟灰就完了。”

毫无疑问的未成年人的我也不抽烟。所以说现在我们两个人都没有带任何可以用来点火的东西。虽然从来没接触过登山,但据登山爱好者的爷爷所说,“如果在山中遇险的话绝对不可以去吃雪。”要把冰化作水分会消耗身体大量的卡路里,而这往往会要了人的命。

因为先前玩得太过火,我如今已是口干舌燥。但我甚至没准备一点可以用来解渴的水。

“我说……我们会不会就这样‘遇难’了?不会的吧?”

正当我一个人一言不发地在思考的时候,身旁传来了耕治先生带着哭腔的声音。也不想想到底是因为谁我们才落得这种地步——虽然想这么说,但是是我自己考虑不周,高高兴兴跟过来的。

接着,一种不祥的预感毫无征兆地在脑内闪过。

“……”

——如果说,耕治先生是花房派来的话呢?

“没,没关系的……等发现我们没回去,樱子小姐她们就会来找我们的。”

不不不,不可能的。我连忙拉出一张笑脸,尽量让声音保持乐观。

我不想随便怀疑耕治先生,这时候想这种事情也没有用。而且摆出樱子小姐的名字的话,说不定还能作为对耕治先生的牵制。

最重要的是,对我来说,仅仅是说出樱子小姐的名字就能给予自己勇气。没错,没关系的。樱子小姐绝对会来找我,会把我救出去的。她的话肯定能找到这里,所以我不会遇难。

“雪开始下大了,到松树底下去吧。雪摩托多少也能帮忙挡点风。”

说完,我和耕治先生便躲到松树底下坐着。此时的我难以置信的冷静,甚至向还有些不安的耕治先生又提起了雪摩托运动的话题。我们还谈了关于汽车、自行车、摩托。最后聊到了要不要下次两个人一起骑车旅行。不过和耕治先生一起骑车旅行,怕不是会很危险。

但是和他这样聊天却非常开心。像是自吹自擂什么在国外开过私人飞机,或者认识F1赛车手什么的,真是让人会忘记他才是罪魁祸首。拜他所赐,不知不觉中在山中遇难的恐惧感也逐渐从我的心头褪去。

“说起今年十一月的米兰国际摩托车展上亮相的雅马哈YZF·R1M啊——”

没过多久我们又聊回了摩托的话题。看着兴致勃勃的耕治先生,我不经想起了自己的父亲。如果父亲还活着的话,会不会也像这样给我讲关于摩托车的事情呢?想到这里,心中好似荡漾起了一股不知是欣慰还是伤感的波动。而正当我沉浸在这无法言语的情感中时,好似突然听见了远处传来的某种陌生的噪音。

“诶?”

刚开始还以为是自己产生错觉了,或者是耳鸣之类的。但是某种像是金属音一样的重低音确实传到了我的耳中……硬要描述的话,就像是在冬天的街道上经常听到的除雪车的声音。

“喂——”

耕治先生站起身来,用力地挥舞着双手。我也跟着站了起来,远处能看见一辆浑身涂成红色的巨大车辆正在朝这里接近。

“樱,樱子小姐!”

在那辆红色压雪车的副驾驶座上看到了樱子小姐后,我差点哭了出来。果然,就和我想的一样!绝对的!我就相信樱子小姐绝对会来的。

“果真如此啊,真是一群让人伤脑筋的家伙。”

压雪车停下来后,樱子小姐看着我们一脸不高兴的说道。

“谢谢你!大友先生!”

耕治先生也按捺不住地对驾驶压雪车的老爷爷表达了感激之情。

“老板你今后可得注意。这里大部分都被政府划为了特别保护区域,所以原则上是不允许开雪摩托进入的。就算老板的开法再怎么小心对环境无害,这样的行为也不值得鼓励啊。”

“是……”

被训诫了的耕治先生刷得一下低下了头。

“倒是,你们怎么找到这里的啊?”

听到我这么问,樱子小姐照例耸了耸肩,然后便指向了松树。

“偃松。”

“yansong?”

“偃松很难积雪,也很难注意到。所以有的时候就换变成像落穴陷阱一样。我就猜耕治先生大抵是不知道这件事。”

如樱子小姐所说,一旁的耕治先生则是装作没听见的样子,快手快脚地坐上了压雪车。

“没受伤吧……?”

樱子小姐盯着我的脸沉默了一会后,才终于在嘴角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询问起我的安危。

“没事。”

她伸手拭去了我肩膀上沾到的碎雪,随后用那双手捧起了我的双颊。我能感受到她的手传来的温暖的触觉。

“如果我跟着就好了。”

“可是这样的话不就没人能来救我们了嘛。”

“我根本就不会允许这样的低级错误。不该让你一个人去的,是我这个监护人的失职。”

樱子小姐紧皱着双眉叹气道,言语中流露着难掩的后悔。

“是……监护人来着吗?”

“当然了,我可比你大了十多岁哦?”

这倒是不假。但是我总觉得好像是我一直在照顾她才对。没想到她竟然会自认为是监护人,该说有些意外还是说有点不甘心……

随后我也坐上了压雪车,温暖的车内和外面的冰天雪地简直是两个世界。

“真的得救了……这些都怪我。”

先上车的耕治先生在终于喘下一口气后,突然就变得没底气了起来,含含糊糊地小声道了歉,

“反正不管怎么样,能找到你们就好。你要是能稍微再注意一点的话。”

被称作大友先生的老爷爷也是一副在教育他的腔调。

“不过耕治先生雪摩托开得确实很好。玩得还蛮开心的。”

我急忙给耕治先生打圆场。至少如果没有在偃松底下翻车的话还真是挺开心的。

“老板,雪摩托我们会之后再挖出来,今天就先回去吧。”

大友先生如是说道。确实,要挖的话现在人手也不够。

等大家都安静下来后,耳边只剩了履带行进产生的金属噪音回荡在车内。而耕治先生,则还是一脸没精神的样子望着车窗外面。

“这样啊……原来那个就叫偃松吗。”

耕治先生嘟囔了一句。

“我听老头说过。以前在差点在偃松底下送了命,还是靠人搭救才活了下来。”

“父子两代人都?”

我噗的一声笑了出来。

“啊,这么说好像是有这么回事来着。”

大友先生答道。

“大友先生在退休前一直在在我的酒店工作,旭岳的事问他没有不知道的。”

“说没有不知道的是谬赞了。只不过是在这里待久了而已。”

大友先生露出一丝苦笑。在退休后他也住在温泉街,好像一直在负责巡逻和周边管理的工作。特别是冬天滑雪场缺乏整备和人员管理的时候,大友先生的存在显得尤其重要。

“大概是十年前吧。老头他和人一起去登山,但是体力跟不上其他人,就连身体也不舒服起来,一个人蹲在偃松下的时候,被一些热心人搭救了。”

几分怀念地谈起了往事之后,耕治先生又沉默了下去。应该是又想起来刚过世地父亲吧。

没过多久,大友先生突然一脸严肃地眯起眼睛盯着车外。

“发生什么事了吗?”

“不……但是总觉得像是要来大的了。”

“真的?光看就能知道吗?”

“嗯,毕竟在这里住久了。天气预报上虽然没提,但是这里可能马上会下得更猛。老板也早点回别墅的好,我们得抓紧了。”

压雪车载着我们朝向别墅吭呲吭呲地前进。在回途的车上,大家都一言不发,只有风雪凛冽呼啸的声音宛如悲鸣一样长吟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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